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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古典武俠]虎威闯江湖(全本)-30

  
第一章新宠入门

合俗语说:“先下手为强。”他过去也深得个中三昧,这时陡地狼嗥枭鸣怪叫着,双刀一舞,冲上前走中宫,长刀劈头下斩,旨在引开对方的注意,左手短刀,悄没声息直划小腹,刀上的寒气已射出一尺。

石川金凤于本是倭人,自幼亦修习阴阳刀法,虽非同门,大体上对倭国各门派也有个耳闻。

这会儿见他一上来便用这种阴毒招,芳心中不由动了真怒。

抬左手纤指轻弹天机指,伸右臂玉手中所捏玄铁簪,然的劲射出两尺桃红光芒,眨眼间不仅削断了对方的短刀,红芒也同时射进日月大宗的丹田气海中。

日月大宗一声惨叫,似被定在当地,长刀被弹,飞上半空中,短刀已断成两截,而那一声叫,倒是吓了石川金凤子一跳,使得她掠退三尺远!

簪上真罡已收回,变回了原形,而日月大宗却再也站不住,软软的萎顿当地。

被弹起的长刀,飞空三丈,又笔直的向下落,众人全都仰头看,忽然见半空中金虹如流星,一闪而至,与长刀“合”在一起,突然又改了方向,落在了大院之外。

一干人等正在惊惧之顷,院门外走进来一双金童与玉女,可不正是李小虎与方文琳吗?

方文琳小手一边挽着小虎,另一手则提着那柄长刀,平阳公主原立在院门边,这时忍不住叫道:“小虎,你们怎么来啦?”

李小虎笑嘻嘻扫视一圈,说:“老大有令,能不来吗?不仅是我们俩,大嫂二嫂只怕也快到了呢!”

他伸手拍开十名倭人的穴道,正色说:“你等乖乖的听话,自有好处,大嫂驾临,也自然可以解去你等与大家的奇毒,若想再弄机关害耍闶悄忝堑陌裱?

此际李玉虎已然走近日月大宗,一掌提起他,看了看日月大宗的后背,道:“八夫人生性仁慈,剑罡只点破丹田气门,可没伤及其他脏器,只要一心向善,再从佛门基本功法修练,十年之后,尚可恢复八成功力,明白吗?”

日月大宗原以为这下子活不成了,闻听此言,不由精神陡长,他挺身站直,伸手摸摸前腹后背,发现仅仅小腹上有个“针孔”,裤子腰带上亦有孔洞,却大如铜钱,不由惊服感佩得无以复加,一屈膝跪倒在地,叩首道:“日月气门被破,乃是罪有应得,留此残躯,愿拜入八夫人及府主门下为奴,若有半点逾越,当受天打雷击、五马分尸之刑!”

李玉虎心中一动,伸手拉他起身,清笑道:“知过能改,善莫大焉!你今既愿为八夫人及本府效力,明后日即可带你返京,派你教导八夫人之弟石川泉,可愿意吗?”

日月大宗垂首应道:“奴才愿意!”

李玉虎点点头,双手一招,地上断为两截的短刀立刻飞落手中。

他将断处接在一处,双掌相合,把住断处,在众目注视下,只见那掌沿忽飘出一股青烟,眨眨眼放开左掌,那断处已然合而为一了!

玉虎信手交予小虎,道:“这对刀质地不差,先收着,稍加改良化去凶气,再交予石小弟,作为学东洋刀法的兵器吧!”

日月大宗目见这一幕,已然更无二心,当即在身上取下刀鞘,双手呈交李小虎。

李小虎嘻嘻一笑,将双刀入鞘,道:“我不愿带这些零碎,还是你先带着好了!”

这时李玉虎已查知鹰王已带了出尘、出云即将飞临,便道:“咱们先到前厅广院去吧!日月你们也立刻召集所有的人丁,都到那处集合,以便长夫人分赐解毒的药物!”

日月大宗躬身应“是!”手下众弟子目睹一切,当然也有心投入李府门下,一者可解剧毒,二者更可步入正途。

故此那一向掌命的弟子,不待吩咐,立刻飞身奔出,到了前厅门,擂出了九响皮鼓。

李玉虎闪身先出去,同时留下一句话:“大家都过去吧!”

夫人、女侍与马蒂娜、唐玉琴行动快捷,转眼全不见了。其他的被囚者与船员,侍寝受虐的女子,皆一般争先往前院拥去。

太阳堂原有五进院落,通往海边的一进乃是最后,这干人穿堂过室的到了最前面,李府的长、二夫人早巳到了。

她俩与玉虎等人,在前厅落坐,只有轮值的小佩伙同一干倭人站在厅外,而一般的执役奴才,在日月大宗指挥下,去二进密室抬出十箱各色毒药与解药,已陆续抬人大厅。

广院上此际已点起许多火把与灯笼,一角边则站着一只巨鹰,高逾一丈,火眼金睛,看上去威风得紧!

先到者依小佩吩咐,分批席地而坐,而厅中的药箱亦次第打开,长夫人出尘与玉虎、小虎,在日月大宗陪同下,一一查看,有些则由小虎问上几句。

马蒂娜已经过介绍,拜见了各位夫人,自动的暗暗解去裹胸的白帛,虽然仍穿着男装,却已然显出纤巧美妙的动人曲线。尤其是盖住额头的金色短发,被她扫到两边,更显出丰额、金眉、碧眸、方唇、方下巴,另有一种异于常人的野性美。

最喜欢热闹的翠儿首先拉住她的手,“咯咯”笑着问:“你爱上咱们的侯爷啦,对不对?”

马蒂娜认真点点头,娇声儿学说京片子:“是!半年前侯爷在香山开府,小女子便爱上他了!”

诸位夫人与丫头都觉得稀奇,翠儿道:“怎么可能?那时候你怎能看见侯爷呢?”

马蒂娜微微笑,道:“小女子精通易容术,当时化妆成泥水工,为侯府修建过围墙,所以见过侯爷!”

平阳公主亦大觉有趣,凑前率直的间道:“你既爱上侯爷,也想嫁给他吗?”

马蒂娜点头又摇头,坦白说:“能嫁给侯爷为妻最好,但小女子自思武功低微,又是落难的异族人,故而不敢有此奢望,但求能入侯府,当个贴身丫头,伺候爷与诸位夫人,于愿足矣!”

翠儿“咯咯”娇笑道:“我瞧你聪明绝顶,又好学肯上进,将来一定有成就,依我说丫头是不必当了,现在咱们还少个十妹,你就做十夫人吧!对!十全十美,多圆满哪!”

她一跳跳到长夫人出尘身边,拉着她问:“大姊,十全十美,赞成吗?”

出尘与玉虎、小虎带了日月大宗,正在研究解药的功效,虽也听得见她们的谈话,却不曾放在心上。

这时一愕望了玉虎一眼,心中已收到小虎的心语:“老大很喜欢她呢!这妞儿当真不错,聪明绝顶,料事如神,过目不忘,才来了一年多便已学得一口京片子,熟读了几百部经书史籍,假以时日,必然是本府的一位女诸葛也!”

长夫人出尘一听这话,当即明白,娇声笑语道:“当然赞成!”

翠儿“咯咯”娇笑着跳到马蒂娜身边,道:“听见了吗?从今儿起,你就是李府侯爷的十夫人了!但等到元月十五,公主七妹拜过堂,就轮到八、九、十妹三位一同拜了!”

接着她又拉过唐玉琴,低声说悄悄话,道:“不过拜堂前先圆房也是可以,两位想吗?”

唐玉琴煞时红了脸,垂头不语。马蒂娜却不懂何为“圆房”,眨眨一对碧绿大眼睛,低声问道:“圆房是什么啊?怎么圆法?”

翠儿“嗤”声放笑,点点她的额头,以传音道:“就是先上床和侯爷先……先办事嘛!”

马蒂娜还是不懂,复悄声间:“办事,办什么事啊?”

翠儿白她一眼,掐她一把,传音反问说:“夫妻一同在床上办什么事?你不懂吗?”

马蒂娜这才点点头,表示懂了。不过她却另有说法:“我们的说法,夫妻办事叫做爱,拜不拜堂无所谓,只要两情相悦,便可以做爱,噢!也就是办事!”

这几句一边的夫人全听见,不由个个掩唇“嗤”声笑不停,倒又把马蒂娜笑糊涂了!

她左右望望,悄声问:“怎么样,五姊?我说错了吗?”

翠儿赶紧以传音安慰她:“错是不错,只是太坦白了!咱们这儿的女人讲究词语简约、意在言外,尤其床笫情爱之事,更不可与外人道,明白吗?”

马蒂娜这才会意,双手抱拳一拱,谢道:“多谢五姊指点,小妹一定牢记在心!”

这一招又惹起一阵笑,平阳公主道:“十妹大约扮做男子太久了,以后换上女服,可不能这般行礼称谢呢!”

唐玉琴想起自己的行为,不由也为之失笑,说:“妹子过去也常扮男装行道,而今换上女装,仍有难以适应之处,今后若有失仪,还盼望姊姊们随时匡正才好!”

马蒂娜说:“小妹自幼即着男装,一切举止行动更像男子一般,以后失仪之处必多,因此更盼望姊姊们随时指正!”

她们这边谈笑不停,李玉虎几个已将全部的解药、毒药检视完毕。

四人回到座位上,日月大宗立在一边,丫头奉上自带的香茗,李玉虎品了一口,望了日月大宗一眼,道:“这解药只能治标吧?但却不能治本,依我想小虎新炼的解毒丸,或许可用!”

日月大宗面显羞愧之色,点头无语。

小虎却笑嘻嘻接口道:“当然可用,若以解毒丸为主,此地的解药为辅,每日各服半粒,再加些缓泻之剂,三日功夫,当可将毒素清理干净!”

他语音一顿又道:“只不过这儿人数太多,目下此院约有五百人,另三船少说也有三百,加上山顶的兵丁统带,亦有千八人众,咱们带来的解毒丸,实在不够!”

李玉虎点点头道:“好,就这么办,你着冠军回去传令,明晨带足三千粒回来,云儿去取五粒九转上清丸出来,着人泡五大桶凉水,中毒者每人一杯,分半粒解毒丸,与本地的解药同服,大宗可吩咐属下,为众人安排居住之所,凡衣衫不整者,另行发放新衣,我们在此也留三天,明日一早,着马蒂娜兄妹与本处传令使者,召唤新到的三船人员上来,再行赐药,山顶兵丁之事,下午再伙同公主一同去巡视吧!”

这些话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,立刻依言行动,便连外边的冠军亦一般双翅展放,意欲腾空飞去。

哪知长夫人出尘却自叫停,说:“冠军且慢,大老爷,妾身与二妹在此无用,还是先回府吧!那边还有一大堆事呢!”

李玉虎悄语传音,说:“你们不留下与为夫温存、温存吗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:金冠信誉 Mr.cao成人用品 AV女优游戏制服诱惑情趣内衣充气娇娃18种做爱姿势任你摆弄!告别手淫!想玩就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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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尘起身白眼相看,亦传音道:“有两枚香甜可口的鲜果等爷品尝,还不够吗?老想折磨妾身这把老骨头,太残忍了!”

李玉虎还以白眼,起身左右各挽住出尘、出云,步出厅外走向鹰王,道:“冠军送两位夫人回府,着亚军即刻送药过来吧!老是让你出动,实在太劳累了!”

冠军“呵呵”哑笑,粗声低语,道:“来回数百里,算得什么?多谢府主厚爱,至于亚军,二爷与夫人没报告吗?它今晨已率三鹰飞去鞍山,接了王天化夫妇,去天山修理狼群去了!”

李玉虎轻拍着出尘的玉臀,笑骂说:“好啊!好!你趁为夫不在,乱发号令,胆子真不小呢!”

长夫人出尘“嗤”声而笑,见月色已被乌云遮住,广场上众人正忙着喝水服药,看不见这边,便一把抱住玉虎,送上一记香吻,方道:“妾身一个那敢乱下命令啊!是二爷与妾身商量,年关逼近,等爷办完这边的事,再去大漠,只怕会误了大婚时限,所以才商请王老夫妻出马的!”

出云在左轻咬他左脸,妮声怨道:“爷不体谅姊妹们为爷分劳,还怪这怪那,实在不够意思!”

玉虎转头咬住出云的樱唇,吐舌相戏,待引出小香舌,又含住一阵吸吮,只吮得出云娇躯轻颤,已不胜情的有些发软,才放开她,说:“这样够意思吧!”

出云满脸含春施白眼,放开他拉住出尘,说:“快走吧!再不走就走不动了!”

这说引得李玉虎大笑,出尘挽住妹子,飘飘而升,跨上了冠军巨背,那冠军向玉虎一点头,向前迈了两步,巨翅一层,已然腾起三丈,在广场众人头顶上盘飞一匝,已入云端消失无踪!

场中数百人哪见过这等场面,心中对李氏一府更加心服、崇拜得五体投地。

李玉虎迈步登上广厅前石阶之上,清声道:“原有此地的工作人员,服药之后,仍然担任原有职务,执事们依前言安顿各人居处,伙房厨师们多劳一下,速去做些食物来,供在场各位果腹,三日后各位积毒清理完毕,本府必然另做安排,凡不愿留下的,当各赠白银若干,自由离开,留下的本府决定将此处与三环堂合为一体,纳为本府门下一堂,继续经营运河与海路运输。不过本府宗旨与原先不同,以便民利民、互通有无为目的,而非从中谋大利,这一点街盼愿意加入者三思!”

场中每人听得清,也全被他的侠心肝胆所感动,纷纷起立鼓掌,有人更是高声叫道:“我辈陷身太阳堂,自分必死方止,终生永为那倭奴的奴才,今得侯爷救出生天,此恩此德,终生难以还报,而今而后甘愿以此残躯供侯爷差遗,若有二心,愿受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
这句话多人附和,李玉虎微微一笑,道:“本府深知各位心意,也十分感谢,不过这事也不急于一时,三日后各位恢复健原,本府自有完整规画与安排。

至于原立此堂的日月大宗及徒众,虽有许多恶孽,目前亦有悔过之心,三日之后,本府将带他十一人返京,从严教化,另有适当任务分派,故而在此期间,各位万不可视之为仇寇!“众人轰然应:“是!”

李玉虎这才挥挥手,步回大厅,坐在石川金凤子身边。

大厅中日月大宗原以戴罪之身,候在一旁,十门徒已服过药,正不知如何自处,及至听了前言,宽心大放,跟了进来,跪地叩头,一人道:“府主大仁大义,泽及化外,我等兄弟,愿永世归化府主门下,为不二死忠之臣,盼府主恩准!”

李玉虎手一挥,托起他等十人,微微一笑,道:“各位不必如此,八夫人石川金凤子亦为贵国贵族,被奸人窃位夺国,其幼弟与八夫人为忠仆救出,现在本府修习武功,本府有意请尔等为其佐辅,三、五年后,或能助之复位,只不知各位愿意否?”

石川金凤子料不到夫婿有此远虑,感动得热泪盈眶,忍不住一把握住玉虎的大手,只叫了一声:“爷!”便已泣不成声。

玉虎大生爱意,一把托抱在怀,手抚其背,笑道:“这也值得哭吗?快别这样,大家都在看呢!”

日月大宗心中亦是感动,自思一生以毒杀人,虽则个个唯命是从,认真论那个不是恨不得杀了他以求解脱。

而今见李玉虎功力绝世,却不以杀伐为手段,只用了半夜工夫,便将数百人个个收服得伏首帖耳,甘心效死,这是何等的不同呀!

故此他立时趋前下跪,叩首及地,道:“侯爷大勇大仁,明礼尚义,令小人深感昨日之非,今时决心向善,遵示修习佛法。同时扶助石公子修习忍术武道,另方面愿将此地之所有屋舍,金、银与宝藏、船只等全献于侯爷,任凭侯爷用于济民之困,供输各地之有无。”

李玉虎起身亲手托起他,含笑道:“好,好,有此一念,已入佛门菩萨道。所谓修习佛法,亦不必着像遁入深山,投身佛寺,有所谓‘佛在灵山莫远求,灵山只在汝心头,人人有个灵山塔,好向灵山塔里修’。阁下时时存有济世助人之念,不存一己之私,便是佛道了!”

日月大宗连连称“是!”领会于心,合掌一礼,道:“已过三更,侯爷与诸位夫人,请于二进客房安置吧!这几箱毒药,愚意着人抬去火化如何?”

玉虎含笑道:“好!本府等人便在客房暂住,这毒药有些未经混合,仍属可用的珍贵材料,若另配其他药草,可炼成救人灵药,还是留在此地,明日有暇,再行分门别类处理吧!”

日月大宗应是告退,轮值的林灵走过来,问:“要不要去取咱们的用具来啊?”

玉虎先是摇头,却又笑道:“你们先去二进瞧瞧,分配一下,我回去取你的帐篷来,否则大呼小叫声振四野,可是大大的不妙了!”

林灵“啐”了一声,白眼相向,刚要开口,人影儿一晃,玉虎已然失去踪影!

她只好招呼众人一同去二进。

翠儿在路上拉着唐玉琴与马蒂娜,又开起玩笑来!

她问说:“两位妹妹选日不如撞日,二位今晚就和大老爷先圆房怎样?”

唐玉琴垂头羞红着脸,轻声悄语:“今晚似乎是四姊轮值吧!妹子怎好雀巢鸠占呢?”

翠儿“哈”了一声,说:“每日轮值的最少三位,有时老爷高兴了,还会点名叫进哪!今儿个加你两位新鲜果子,应该可以让爷满意了,否则啊,还不知又要折磨谁呢!”

唐玉琴被这话吓了一跳,马蒂娜却有些奇怪的探问:“听说‘办事’不是很快乐吗?五姊怎说是折磨呢?”

翠儿“咯咯”笑着,打她一巴掌,说:“站在咱的立场说,开头是很乐,可是爷的性子长,兴趣浓,人家都被搞得上了九重天,他还没个完,谁受得住啊!”

马蒂娜“哦”了一声,说:“据古书记载,古之帝王夜驭十女,当真有这回事啊!”

翠儿笑道:“咱们爷比之帝王强多了,一晚上二十个也成……”

随后她讲述在府中大池同乐的情景,可把两个新加入的小女人听得傻了!

不过这傻的表现虽同,内心的感想却不一样!

唐玉琴是害羞,马蒂娜却是兴奋加怀疑,她觉得翠儿姊有点言过其实。

皆因她自幼男装打扮,日、夜与成年男子同进同出,也曾被带去风月场所当见习生。

她发现再壮的水手也撑不过十分钟,一泄完立刻要睡觉,而妓女们则可以再接客,一晚上可能十多人。

而今她之所以爱上李玉虎,一者由于他的外貌,再者是他的多能,再加上今晚看到的仁慈好心肠,性能力强与弱,则根本未曾考虑过。

如今听了翠儿的话,回心一想,不由挑起了兴趣,当真想亲自临阵试一下呢!

二进是三合的二层楼,中有一座建有假山鱼池的小庭院,三面楼房相连接,上下除了中间的客厅之外,足足有十四个房间!

正厅的上方一间最大,林灵看过,指挥着侍妾把屋内桌子全部抬出去,只留下几张木椅供大家坐,同时又征求志愿军要她们加入。

平阳公主兴致高,首先举了手,余玉莲笑说:“明天该我值班了,饶了我吧!”

石川金凤子则说:“有两枚鲜果儿正候着圆房呢!今儿骑了半天马,我可是好累。”

林灵笑对翠儿说:“五妹,你现在是咱们总指挥,应该先示范一下子吧!”

翠儿“咯咯”笑,说:“要我示范可能会把新妹子吓死!还是你行,温柔婉约又细声细气,叫床的声音真能把人迷死,两位都该学一学。”

林灵白玉一般娇颜上虽升起一片红晕,却未生气,只轻轻捏她一下,仍一般轻声细语,说:“谁能像你哪!尖笑带尖叫,唯恐人家不知道你有多痛快,对吧!”

翠儿正待回嘴,人影一闪,李玉虎已然出现眼前!

只见他双手提着两个大包袱,背后还背着一个大口袋。

丫头们“唉呀!”齐声叫,赶忙上去接,平阳公主也上前拉住他,引他坐在马、唐之间,娇笑道:“爷为了两位新妹子,可费了不少心思呢!只怕除了帐篷,连枕头丝被都带齐了,是吧?”

玉虎一把将平阳抱坐在大腿上,一手环住她小腹,清笑道:“今儿个你要打头阵,器物不全岂不委曲了公主吗?”

平阳公主拉起他的手,放在樱唇玉齿中咬了一口,恨恨佯怒,说:“凭良心说,您有把公主放在眼里吗?哪一次整人不是特厉害,非要奴家求告再三,才肯罢休的?”

玉虎抽回手,揉捻那尖尖玉峰,反驳说:“小子费尽力气投其所好,反落了埋怨,好,今儿起咱们演文戏!”

平阳公主的玉峰才被揉捻了几下子,已然春情泛滥,周身起颤,娇喘微微娇声叫:“好嘛,好嘛!妾身是鱼肉,便任凭少爷、老爷、大老爷随便切吧……”

两边新人目见这一幕,一个羞中带喜,又有点慌张,另一个奇怪中更多的是好奇,不明白文戏如何演,整人是何意!

她俩也分神去瞧丫头们像在变戏法,先打开一卷洁白的小丝卷,就口一吹,白丝卷变成一座大帐篷,几乎占满了大半个房间,最奇的是帐篷内似乎有灯,看上去内里有许多花树影子。

另两人把一个布袋由缝中送进去,人也脱去鞋子钻进,另一个打开另一个包袱,取起十几件丝长袍,都像一只只大口袋!

翠儿首先接去一件,走进邻室,不一会出来,已套在绿色的丝袋之中。只见她回来之后,一钻入帐幕,竟不再出来了。

接着是林灵、余玉莲、石川金凤子,最后才是平阳公主,挣起身手扶着丫头肩膀,也去了别处更衣。

小梅、小佩手上还提了两件呢!小梅当先开口问:“九夫人、十夫人,可要沐浴更衣吗?”

唐玉琴哑然以目询,小佩道:“内间里有浴盆,热水早巳备齐……”

唐玉琴点头轻应“好!”她又望向玉虎,似要求他的应允。

玉虎微笑点点头,待唐玉琴随小梅去后,则问马蒂娜:“你要洗澡吗?”

马蒂娜嫣然一笑,说:“今日与侯爷圆房办事,是该洗洗干净!”

玉虎不由失笑,道:“是啊!你随小佩去,她会伺候你的!”

马蒂娜才走,平阳公主已换上粉红睡袍出来,走近玉虎娇声问:“老爷还不换衣服吗?”

玉虎站起身,一边解扣子,一边笑道:“穿上又要脱,多麻烦哪!你先进帐,我叫她们替我擦一擦,马上就到!”

如玉、小英此时不待召唤,已手执面盆热毛巾走了进来,她俩的动作都快,三两下已解去玉虎的一身丝衣裤,只留下一个小裤头!

两人轻柔的为之抹身,如对待一个无价的宝贝,前面的小英更探手伸入小裤,还擦抹龟缩的小东西呢!

小东西可不是好脾气,“呼”的挺出如长戟,小英可是不怕,乐得嗤嗤笑!

玉虎轻揉小英的玉峰,说:“今儿你俩轮值吧?等会一同进去吧!”

小英、小梅微微笑,分前后吻一口他的后背与前胸,才推扶着他入帐。

帐中珠光已暗,睡了一地人,都盖着丝被,一时真还分不清谁是谁呢!

余玉莲先开口,娇唤声老爷说:“请帮帮忙,小妹想好好睡个大觉!”

玉虎走过去,在她背上摸两把,立即导之入深睡,翠儿随之也要求同样待遇。

只是平阳公主却不肯,拉开被子娇唤:“爷,妹子受邀打头阵,快来演点文戏吧!”

玉虎走过去睡在她的背后,一臂由颈下伸过去予她为枕,手掌却已扣在玉峰之上,另一手拉下自己的小裤裤,施一招“灵蛇入窖”,接着是“七十三变”,已顶抵在花蕊之上。

平阳公主“哎唷”一声,轻声儿埋怨:“一点情调也没有嘛!嗳,嗳,别……别咬人嘛!”

她全身抖动得很厉害,才不过十几下,已然长吸气,心跳如捣,酸、麻齐至,全身如痉挛,忘情的呻吟着,一泄如注,昏迷过去!

玉虎轻骂声“没用的丫头!”托过她的脸,口对口吹下一口气,直入膻中,以意导之九转,走遍大小周天,方始撤退!

平阳公主亦随之清醒,长叹一声俏语:“整死我了!爷,我好困,拜托换手吧!”

照样揉揉她脊骨,平阳公主也同样沉入深睡!

此刻小英、小梅已换了装,丝袍仅及小腿,而两位新夫人均着粉红,亦一同进来。

林灵以主人身分,招手让两人过去,睡在她那一边,小英、小梅则睡在玉虎的身后,均各有一床薄丝被。

唐玉琴默默闭目睡下,马蒂娜却睁着一双大眼到处瞧,完了又悄声探问林灵,说:“这帐篷好奇怪噢!这么薄,怎的一点也不觉冷哪?”

林灵只得用传音叮咛:“别说话了,静静的听吧!有问题明儿再问,可以吗?”

马蒂娜应声“好!”又连忙用手捂住嘴,大眼睛却不肯合上,挺着脖子到处看,心中当然也满是疑问!

这时玉虎已找上小英,她拥抱着虎背,献双唇,吐香舌,表达至爱,下边则收腹曲腿提臀以待!

玉虎与她先舌战,紧接着挺枪直击入窖门,密洞中阴水已满,乃是爱心与无限向往的表征,只闻得“咕”的微响,已直达花蕊心!

玉虎加意放大,才不过十提,小英已然呢喃如歌,躯颤肤抖,摇头收舌轻唤爷,一阵哆嗦,灵魂儿飞上九重天。

依例施为,待小英醒转,又栘向小梅。

小梅更是不堪大用,猛击了五下,也一般魂飞魄散乐上天,玉虎吐气以救,待她回醒,忍不住埋怨,说:“真不中用,才几下子就晕了!”

小梅嘻笑着回嘴:“奴婢是为爷节劳,后边不是还有两位新夫人吗?”

玉虎咬她一口,骂道:“说得好听,哪天让你一个人值宿,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!”

小梅轻声“嗳呀”叫,却道:“顶多让爷吸干了嘛!奴婢才不怕呢!”

她托着玉虎坐起,用备好的湿巾轻擦着“虎鞭”,口中“啧啧”妮声低语:“小老爷这么威风,谁受得了啊!”

玉虎拍她一巴掌,暗发神功,立时将小梅催入沉睡!

小梅歪身倒下,玉虎体贴的为之盖好丝被,这才移师转入林灵被里!

林灵早巳准备妥当,一边拥住他上马,一边传音说:“爷!咱们也演文戏好吗?别吓着新果子,就不好玩了!”

主虎依言而为,才不过顶咬了几口,林灵已然忍不住周身颤抖,只觉得阵阵电流,浑身又酥又麻,不由得细声呢喃叫:“爷,爷,妾身受不了啦!……您,您干脆一南傍国把妾身打死吧!”

玉虎傲然微笑,吻住樱唇,抽提又顶撞,才不过十击,林灵喉中“呢、噢”着,便已晕去!

依例玉虎点放出数滴真阳,与林灵放射的真阴相会合,游遍周身,刹时间丝被已顶开,两人相合著升空两尺,周身上下被一层金紫相混的彩霞包裹着,把近在咫尺的一双新夫人惊得呆住!

好半晌光霞收去,两人缓缓又落回气垫,丝被也同时把他俩盖没。

玉虎放开林灵的唇舌,轻声问:“怎样,过瘾了吧!”

林灵张眸送甜笑,玉手在他虎背上按摩着,娇语道:“还用问吗?妾身的功力经爷这么一搞,似乎又进了一层呢!”

玉虎吻吻那娇脸,道:“这是我得自龙山寺墙上织锦的灵感,往后谁个轮值,均可依此法双修,相信很快的全赶上我呢……”

林灵秀眉微皱,轻声道:“妾身姊妹可不希望进步得太快,否则都像二爷一般不食人间烟火,那还有什么乐趣!”

玉虎舔吮林灵白玉般耳珠,笑骂说:“我瞧你这般恋恋红尘,过去的修为全是白费,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,对吧?”

林灵“咯咯”笑出声,反舔着玉虎,细声说:“谁教爷这么神奇又优秀,让妾身着了迷呢!……”

她推推玉虎,接着又说:“鲜果子已熟透,再不吃天要亮了!”

她一般备有毛巾,为之抹拭,推之移位,近在咫尺的唐玉琴耳濡目染,也学样挑开丝被,将玉虎迎了过去。而丝袍早也除下,一身光溜溜了。

不过新人到底是新人,但听那心跳鹿撞如擂鼓,周身泛红霞,便知她羞得可以。

对新人可不能一下子便上马,总得来点前戏,把春心打动才成啊!

玉虎已是老吃老做,怎会忘记这一招?

先吻玉颜后轻语:“琴妹当真甘愿入本府做九妹,当为兄的老婆吗?”

玉琴回吻他鼻头,虽羞涩却勇于表白,细声儿耳语:“哥哥勿疑,妹子若无决心,怎会不顾羞耻,坦诚赤身相候?怕只怕妹子蓬门末开,功力浅,不能让哥哥尽欢。”

玉虎轻吻其红唇,心中一动,说:“琴妹若想增加功力,哥哥忽想到新的方法,合籍双修,立可增功数倍,不知妹妹愿学否?”

玉琴欢声呢语,说:“妹子求之不得,哥哥快些教教妹子吧!”

玉虎点点头,不再多言,就口吮吻双峰顶上粉红鲜蓓蕾,魔手下探,由小腹一路往下,在茸茸香草中稍做逗留,即直下神圣处女之幽壑!

玉琴初尝这滋味,只觉得处处酥麻如触电,全身玉肌战颤,小腹中爆起一波波火烫热情,禁地中已开始分泌兰花香味的爱液。

她忘情的呻吟如鸟哨,却不忘张开双腿,让情郎为所欲为,以验明正身。

玉虎心头暗赞又感激,想道:“这丫头果然倾心识情趣!”那魔手可不闲,已巧旋揉戏玉珠,那骚痒立使得玉琴猛摇头,全身震颤着,恨不得咬这爱人儿一口,解一解恨爱难分、难挨难耐的妙刺激。

忍不住推他就定位,压伏玉体上,玉腿渐渐分更开,抬脚勾住那虎背,身姿位置正适合。

玉虎顺势施一招“灵蛇入窖”,如蛇般撞进甜蜜窝,剌穿了薄膜,直达尽底,却瞧见玉琴的大眼中闪射疑色!

玉虎当然知道她所疑,第二招“七十三变”,细针渐涨渐热,钢硬如火棍。玉琴不由有点惊,“哎呀!”呼出声,眼眸中已孕泪,鼻尖额头已渗出冷汗。

玉虎伸舌舔去泪和汗,轻声儿慰问:“很痛吗?宝贝……”

玉琴刚要开口,直觉得秘洞中那巨蛇似乎有张嘴,轻轻咬嚼着自己的花蕊心,那滋味痛楚中含合著骚痒、酥麻、舒爽与快意,全身不由自主升起一阵抖动如痉挛,“呀”一声收四肢紧紧缠住他,人已晕昏如飘上云端,久蓄的阴精也一古脑儿全射了出去。

玉虎俯首吻香唇,顶开贝齿舌相叠,下边全收了纯阴精华,在阴神主持下化合阴阳,成一股和罡真气,由玉虎舌尖穿入,为玉琴疏导所有经脉,最后才将罡气穿出,周身毛细孔,在两人身外布起了一层气障。

像适才和林灵双修一般,气障将丝被顶起半尺,两人的身子也浮空半尺,色做金黄包浅红。

这可怪不得玉虎,乃是玉琴个人的修为根基差太远,若想赶上林灵或翠儿,确实很难!

不过玉虎在双修中,心灵相合如一体,已将培训阴神之法传入她脑海,久后阴神能独力自主,进境就快了。

两人“收工”,玉虎翻下去,仍然关心玉琴的痛痒,不由又悄问:“还痛吗?”

玉琴受过丫头的指点,坐起身,摸出身下丝巾要为他擦抹,但丝巾上已染了桃花红,不由红了脸,微微摇头,轻语:“早不痛了!多谢少爷爱惜又传功,只是未能供爷尽欢,让妾身惭愧!”

“来日方长,有你使哥哥欢乐的时候,如今初破身,快快先睡一觉吧!”

拉过她轻吻那尖挺如玉的乳房,手抚其背,玉琴才觉得春心又动,已陷入深睡之中。

近有咫尺的马蒂娜,碧眸一直睁着,四处瞧看探行情,此时因一帐娘子军全入好梦甜又沈,玉琴已完事,立刻掀开薄被轻声唤:“少爷请!终于轮到咱伺候您啦!好高兴噢!”

便主动抚摸着玉虎的胸肌与小腹,称奇道怪:“爷的肌肉好细好软哪!怎的比女孩子还香还柔软呢?”

玉虎微笑问:“是吗?”

阴神一动,胸肌、腹肌全部坟起如钢铁了!

马蒂娜吓一跳,探舌舔吮胸肌之上小肉粒,玉手已下探,摸上了虎鞭。

她丈量着,叹口惊喜交集的气,悄声说:“天啊!太大了吧!谁能吃得消、容得下呢!”

阴神会意收口气,全身肌肉全回复原状,虎鞭已萎如细筷,玉虎拉她并头卧,笑问:“你好像见识很多嘛!这样子可以了吗?”

马蒂娜玉腿已跨上玉虎的小腹,一手探摸他下巴,双眸碧光闪闪,细声耳语:“在海上水手们都站在船边小便,想不看都不行!有时他们欲火高涨,还排成一列比赛,谁射得最快最远,次数最多哪!”

玉虎对这等情景,同样如闻天方夜谭,不由问道:“那时你做什么?”

马蒂娜“嗤”声而笑,说:“那时我还小,又十分瘦弱,他们只叫我做公证人,也兼做裁判,往后年纪稍长,懂得了男女之别,便叫大哥出面,警告船员谁敢当我面玩这把戏,教坏了我,便把那个的小鸡割去,才镇住了那干人!”

玉虎也探手揉抚她,只觉她人虽纤细,一身肌肉却十分硬实,知道她为求自保,硬功练得太勤,内气却不见得有什么火候。

心中一动,帐边飞来一锦囊,玉虎探手接住,取出一玉瓶,从中倒出两粒豆大药丸,说:“你没练过本国内功吧!肌肉虽硬,却难敌内家真气、真力的打击。现在先服两粒药,和我一同先练夫妻合籍双修大法,一边洗毛伐髓,改换体质。”

他一顿又道:“噢!我忘了问你,你当真愿意永留本国,做我的老婆之一吗?”

“当然!”马蒂娜爽快的回应:“自来中国,便爱上了这儿的百事万物,尤其对少爷您,才偷瞧了几眼,便永铭心田,历久更新,夜半无眠时,更常幻想着今晚的情景!不过,没有这奇怪的帐篷,这么多的姊姊!更没料到少爷的本事竟这般强啦!”

玉虎不由想放声大笑,心忖:“这个异族丫头实在有趣,够坦白,和翠儿半斤八两,将来凑在一起,必然妙趣无穷!”

于是不再多言,将一粒“九转上清丸”,一粒“赤龙丸”放入她口中,随即推之趴在自己身上,一手托住面颊与自己唇相合,顶开贝齿吹过一口气,送药入胃袋,化气入膻中!

同时另一手推动玉臀,分其腿跨在己腰,虎鞭有灵,在阴神指挥下,束身如筷,已直入湿濡的神秘洞府。

马蒂娜显然被这一连串动作弄糊涂了,但当她感觉有一火烫物穿入秘窖,而无痛感时,不由抬头想开口,有所表示与探问。

哪知玉虎双唇似已与她合二为一,竟也跟着坐起身,只不过玉虎双手己下移,将她的双腿拉向后,盘缠在他的腰上,而涵洞中筷子亦变形,如火烫的大钢棍,不仅撑开了封洞的膜,也开疆辟土般,胀裂了所有密合的肉粒。

她虽然感到了一阵剧痛,却欣喜有这番痛,以证明她之清白。因为在中国这一年,她早巳知道,男人的心里和自私的情怀!

玉虎却不容许她多想,心语提警告:“凝神内视,以神随气,串行走全身,视一切痛痒如无物,勤记心法!”

盏茶之后,马蒂娜安定下来,两人相合叠坐着,初时马蒂娜全身轻颤,汗下如雨,片刻后化为一片雾,罩住了两个人!

第二章群盗归降

卯初!

帐篷中夫人丫头不约而同的醒来,包括了九夫人,大家望一眼相抱叠坐的玉虎与马蒂娜,被一幢金中带红的光霞罩着,浮空半尺,不由均欣然相视而微笑,也各个一般趺坐,暝目聚气,学样将真罡运行体外。一时之间,帐中紫、红光霞相继闪出,一幢幢罩着个仙子玉观音,浮地尺余,蔚然成奇观!

卯末!

李玉虎首先下坐,众女不约而同的收功着衣,翠儿一跳跳到玉虎身边,探问仍在玉虎怀中的马蒂娜:“十妹,洞房的滋味如何?”

马蒂娜认真摇摇头,瞪着一对碧眸,说:“妹子还没入洞房呢!”

平阳公主等不由失笑,翠儿说:“你这般抱着少爷做什么?”

“练功夫啊!爷说妹子内功太差,必先洗毛伐髓,加强内力罡气,始可立于不败之地。”

说着话,她放开抱着玉虎的四肢,微低头瞧见自己胸前光润洁白挺出如玉笋般的胸乳,平滑润实的蛮腰,与前大不同,不由得一惊怔住!

瞬目间她已了然变化的因与果,便默默以双眸仰望玉虎,表达着感激与敬爱,语音一顿,又道:“至于洞房,随少爷高兴,随时都可以再入嘛!”

这话引得一干人“咯咯”“嗤嗤”的大笑,娇笑,一旁玉虎忍不住揉捏玉峰顶两粒红樱桃,说:“好吧!咱们现在再来过吧!”

马蒂娜敏感的觉得一阵酥麻得遍全身,忍不住“唉呀”叫出口,媚眼加白眼瞟视过去,说:“少爷若是不想办正事,小女子当然奉陪!”

这话提醒了大家,外边还有上千人等待救治安顿呢!这闺房之乐只好等一等了!

李玉虎放开她,挺身站起,心念一动,帐顶盖着明珠的银托子立即滑开,明珠的光芒可比十支烛,还能不够明亮吗?

首先是唐玉琴羞叫一声,急拉锦被裹住了玉体。

其他的倒是不在意,轮值的余玉莲仍然赤裸着身子,却接下小梅手上的衣裤,上前为玉虎先着装。

玉虎的穿着也简单,全丝内裤加长裤,背心加小褂,鞋、袜在帐外,而帐外已有轮值的在等着呢!

梳洗完毕才下楼,院外进来朱如丹,她飞身投入玉虎怀中,吻吻面颊娇笑,说:“爷,好想你哟!听说您又收了两位新夫人,还有个金发碧眸的西夷人,真稀奇呢!”

玉虎拥着她,笑道:“你是专程来看新人的吗?”

“才不是呢!”如丹摇摇头,煞有介事的说:“大姊叫我送药来,同时我也想到,要爷一次医治那么多人,怕爷太吃力,若是以天心笛吹一曲大地春回,或许省事又省力,您说是吗?”

玉虎大喜,又亲她一口,赞道:“三夫人的主意好,一定有效,只是笛子带来了吗?”

朱如丹白眼相加,伸手由项下解开金锁扣,在怀内摸出“天心笛”,说:“今天轮到妹子带,一早二姊交给人家时,才忽然想到这主意,聪明吧?”

玉虎连连夸奖,朱如丹这才“咯咯”笑着上了楼,瞧新娘子去了。

玉虎步出院门,暝目以天眼巡视内外,以传音说道:“各位用过早餐后,可留在餐厅,等人送解药来,服过后各按修为坐地静候,等听到笛音时,可随笛音运转真气,不会内功的可做深呼吸,药力必然加倍!”

几重院子里所有的人,均一般听到这阵耳语,自然惊喜交加,敬佩得五体投地,哪能不听这吩咐,聚向各处饭堂呢?

二重院内的厨房已有执事们将早餐送来,丫头们有几位忙着布置,另几个去广场,把冠军送来的两大箱解毒丸提进来,按各处执事报上人数,分成若干份,带了回去。

李玉虎不管这些杂事,他偕同新旧夫人们聚在餐堂,只吃了一碗莲子银耳汤,便算是饱了!

夫人们也一般食量小,只有十妹马蒂娜胃口大开,汤包、豆沙包、红枣莲子糕吃了十几个,方始打住。

辰初李玉虎盘坐厅堂朱红大椅中,又复传音四周道:“各位已服过药,请按前言坐下吧!”

接着举起天心笛吹弄起来!

笛声初时若断若续,似有似无,似是穿过一片冰雪送来,颇似寒冬,片刻后心曲转强,似是初春时万物发生,有欣欣向荣之境!

闻之者内心似升起微妙感应,情绪亦随之起伏,千头万绪,皆浮现在心田,更不久皆受笛音所摄,沉人半醉半醒间!

环坐玉虎四周的夫人与丫头,初时以护法自视,这时受到吸引,如醉如痴,忘去所有人事物,灵台中一片空明,真气依平时流转的路线,由浑成虚,由虚生灵,成一股温暖热流,莫之能驭的沛然形成,终随那笛音中繁花盛开,阴阳交配,孕育发生无数果实,罡气穿出体外,形成一个个气障,浮空而起,功力为之大进。

中毒之人,包括日月大宗在内,都在笛音带领下,排出一身汗,内力强者,不仅已排出多半毒素,功力亦大有进步。

而未习内功者,只在静坐,一样的在阳光普照下,以汗泄毒,笛声停下后,都觉得精神大旺,体力倍于过去。

玉虎以天眼扫视,发现这等情景,心中大慰,便又以传音道:“各位可以起来了!晚餐后再来一次,本府想一定可竟全功!”

各处之人,虽然见不着李玉虎,仍然诚敬的向第二进院落方向,跪地叩拜,齐声道:“恭谢主上大恩!”

李玉虎内心虽有些感动与自豪,却未做何表示,只站起身淡淡对诸夫人,说:“走啦!到前厅去吧!文老与吴东亮堂主已带同十铁卫,与咱们的车、骑就快到啦!”

朱如丹与文一奇最是亲近,当先闪身而去。余玉莲以轮值夫人身份陪在玉虎身边,一同出厅,如诗、如秋及轮值的丫头,亦侧身随在后方。平阳公主则拉着唐玉琴,翠儿牵了马蒂娜齐头并行,林灵则与石川金凤子率着一众丫头走在最后。

等她们去到前厅,堂前广场上车马已然安顿好,十铁卫已开始执行任务了!

大厅中李玉虎等人,已然落坐,只有吴东亮以堂主身分,仍站立在一旁,对后来的夫人们抱拳行礼呢!另一边则站着十名日月大宗的十名弟子。

玉虎见他意诚,也不便过分相强,只含笑品着茶茗,向文一奇简单说明了昨夜情况,及对日月大宗的投诚与安排。

只待最后的林灵与石川金凤子坐下,李玉虎方对吴东亮道:“此地本府也决定并入三环堂,由吴堂主负责安排一切,若觉得人手不足,可与文老向丐帮商借些人才,把场面撑住,至于海上的交易,则不妨借助原在使船的那一帮人!”

文一奇两人心喜又怀疑,对望一眼,吴东亮道:“禀府主,运河一线,属下操作有年,加多船只增加运量都不成问题!海运一线,原属堂下之人,都没经验,目下这五条大船,原先是啥路线、运往何处、交何人收货变现,或易何物运回,全没个底,真不知如何安排呢?”

李玉虎微微一笑,道:“这等事本府亦一般摸不着头绪,所以才建议由原来行船者负起责任,依本府推想,他们受到解去附骨之毒的恩惠,又可由正途谋取生活之资,当不会非走歪路,以杀人强掠为乐吧!”

厅中诸人心中自有不同想法,可是也知道玉虎的超能,都不提反对意见,只有马蒂娜这位坦率多智小女子,却道:“爷啊!那可不一定噢!荀子不是说‘人性本恶’吗?您放这干强盗船出去,说不定就卖了货,又做回本行,在海上重操旧业,不肯再回来了呢!”

翠儿不待玉虎开口,接口说:“十妹说得有理,但是咱们少爷也自有一套管束的章法,此时说也无益,先行动吧!”

玉虎挺身站起,哈哈笑道:“对!坐而言不如起而行,如今三船已入港,平日何人传令即刻先去通知,三船水手与一干杂役,全集中一船,半刻之后,本府带药丸下去为他们解毒!”

侍立一旁的十名倭人,有一名出列,恭身回道:“奴才‘一次郎’,向负与海船交通传令之责!”

玉虎问道:“三船一共多少人?”

一次郎回说:“船长一人,大副二人、二副二人、三副三人,船员五十六人,杂工三十二人,海船共计九十六人,三船合计二八八人!”

他微微一顿,又道:“不过这三船离港已有四、五个月,人数或有增减,则必须清点过,方做得准!”

大家有的懂,有的不懂,平阳公主就问说:“怎会如此,船上又没女人,会生孩子吗?”

翠儿“嗤”声娇笑,道:“我的公主啊!船上没人会生孩子,但可以抢些女人、奴隶带回来吧!另方面一场战役打下来,也可能被别人杀掉几个哪!”

平阳公主“噢!”一声,坐回椅上说:“原来都是些强盗啊!本宫不去啦!”

李玉虎心中一动,说:“兵分两路吧!公主和翠儿一路,带几名铁卫与丫头,先去山上军营瞧一瞧,点点人数,本府办完船上的事,即刻赶去,如何?”

平阳公主大喜,应声:“得令!”立刻拉了翠儿,点了如意、小芙、小桃、如玉及两名铁卫,向山上走去!

李玉虎先叫掌理药物的小英,分别点出各地的解药,吩咐道:“金凤与我一同下船吧!服过解药之后,你可以集合倭人谈一谈,或能寻得几个忠义之士,将来助小弟复国呢!”

石川金凤子大喜,甜蜜一笑,起身恭声应道:“多谢大老爷提点指教,妾身先代石川家谢谢爷啦!”

马蒂娜接口问道:“爷,小妾我是否也可以跟着呢?下边船上,也有本国之人,担任二副之职……”

玉虎大笑说:“这有何不可?还有志愿军吗?想去的一块走吧!”

此话一出,连文一奇与吴东亮都站了起来,余玉莲、朱如丹、林灵诸夫人与一干丫头都跟着要去。

皆因人都好奇,没坐过海船、没见过海盗的,都想开开眼界嘛!

李玉虎当先出厅,点了两名铁卫替小英拿药箱,一行人循路下山,直趋北塘港。

港边近山一边只停靠着三艘大海船,另一边则是转走内陆的运河小船,只因那一边沿海是大片盐田,输往内陆的盐船,上货方便!

玉虎一行人不理这些,迳自登上人头钻动的一艘大海船!

一次郎立在船头,早望见这一行人,当下打个手势,当先单膝下跪,大声道:“奴才恭迎府主!”

其他三百多人亦纷纷下跪叩首,七嘴八舌,南腔北调的说着感谢的话语。

李玉虎飘上船舷上,微微一笑,清声道:“各位不必多礼,本府向以救人济世为本,今日即知你等受日月大宗以毒所困,不得不助他为非做歹,自然不能坐视,而今已带来解毒药丸,每人每种各服一粒,就地坐好,随本府所吹之曲静坐,若有所感,内气自然流通,或可将体内之毒随汗液排出体外。”

这话声音不高,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,同时早有两铁卫将药箱打开,与众丫头分别发赐众人。

李玉虎接着又道:“如今日月大宗已将太阳堂之所有,呈交本府门下与三环帮合并,更名三环堂,仍经营海上与运河生意,各位解毒之后,愿意留下的,本府欢迎,愿意离开自谋生计者,本府也绝不勉强。”

诸人依言坐在船头甲板之上,仰望李玉虎玉面朱唇,赛如金童临凡的飘然丰姿,不由大起敬仰之思;而一干夫人个个如仙子降世,与玉虎同站一列,虽吃海风吹着,却不仅未显怕冶之色,竟连薄薄的彩裙都未飘动,更不由大是惊服。

李玉虎言罢,由袖中取出天心笛,一抬步人已无踪,而夫人、丫头们也同时先后闪人船中央大舱之中!

两铁卫却不进去,只是分前后站立在舱门口,大约是在护法吧!

一丝丝笛音即时传出来,在寒冬腊月天,冬阳光照下,竟让全船的人同时感受到一丝暖意!

笛声渐渐加强了,声如流水湍石,非常的优雅和美,令人心生舒爽,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,暗暗品味着那一片明媚。

是春天了!万物都欣欣然钻出地面,抖去束缚,争着要成长。

每个人不知不觉间,受到玄妙笛音的引导,内息随之转,穿穴过脉,臭汗随之流,将毒素杂质排出体外,变成了一个全新的人。

舱中的夫人丫头们一样坐在各角落,暝目受笛音引领,运转着体内罡气,阴神亦随之更加壮大。

玉虎一面吹弄,同时开天眼查看三艘大船中各个角落,除发现有三处囚室还关着二十几名“囚徒”之外,也有十几名各色妙龄女子。

不过这些人并未中毒,显然是从各地买回,或者是抢来的吧!

这干人距离虽远,都能听得见玉虎初来的话语,也更听得到笛声,所以一律盘坐在囚室内,进境竟比甲板上的船员更佳。

玉虎心中一动,由“春曲”转入“夏日”,闻之者立即感觉到烈阳当空,热得一个个汗下如雨,湿透了棉衣与皮袍,一股腥臭之气立即弥漫了整个甲板,幸亏海风颇强,不片刻已将臭味吹散无踪。

玉虎干脆续以“秋收之曲”!

秋天是丰收的季节,所得的收成,渐渐化入五脏六腑,接着又奏“冬藏”,真元归位,散布于全身经脉之中。

这四段曲子奏毕,用去了整整一个时辰。

曲停之后,所有闻之者如梦方醒,全觉得心情愉快,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坦,精气神均有长足进步。

唯一的缺点,就是觉得湿透的衣服臭不可闻,有些个难以忍受!

玉虎适时发话,道:“各位先请回舱,速速换下全身衣物,能立刻烧去最佳,否则也不可再行穿着。更衣之后,好好在住处想一想,若愿意加入本府者,明晨卯末去三环堂大厅前集合,愿意自谋出路者,请在一次郎处先行登记,明晨亦必有另一番安排!”

他语音一顿,又道:“囚室中无分男女,立即释放,随铁卫先返。至于三船之中的货物与劫来的珠宝,一律由各船长与大副负责收存,待明日议定处置之法,再行交割。”

“不过,有一点本府声明在先,船上一切与堂中财物,本府分文不取,但却要将之散于天下,救难解困,为济助万民之资。”

话声一落,玉虎即传音嘱咐两铁卫留下,等会儿带同囚犯与倭人及异族一同返堂,由八夫人、十夫人分别与他们会谈,当即一闪身穿出后舱门,随即失去踪影。

诸夫人与丫头哪甘落后,均纷纷走后门掠回山腰之上的“三环分堂”,文、吴两人刚才也在甲板上坐运玄功,得益良多,这时也跟着走了!

大厅中平阳公主已然回来,她一见玉虎现身,一边起迎,一边皱起党眉,瞠怨道:“那伙子官兵,一个个骨瘦如柴,满面青黄,大约都去死不远了,哪能打仗啊!依我之见,还是通知三哥另派一营强壮的兵丁来此驻防吧!”

李玉虎一边品着香茗,一边闭目望向山上,稍顷方始开眼接口道:“别瞧这干人身体疲弱,却都有数千存银放在床铺下面哪!那统带更不得了,库房中除了炮弹,一箱银子怕不有上万两呢!”

平阳公主气道:“这些人真该杀头,才来了四、五年,竟贪得这多银两,实在该死!”

玉虎一叹,道:“语云‘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’,实乃至理,不过今儿既然遇上咱们,总不能见死不救吧!”

他语言一顿,又道:“我瞧这么好了,毒照解,却须拿银两来买,无分兵丁官长,以存银九成交换,下余一成,可任由各人带走,这些人也不能当兵了,放他们返乡安度余年吧!”

平阳公主鼓掌道:“爷这主意好,我即刻修书一封,着传信使送返香山,烦小虎爷转交三哥,火速派兵来接防,成吗?”

玉虎微微一笑,道:“好是好,只是太慢了些,我已通知了小虎,他也有了回音,明晨驻守其他河口的军士,将栘来千人接防,而咱们也可以打道回家了……”

这话让刚到的文、吴两外人,甚至九、十两位新夫人,都觉得不可思议,便是连平阳公主都有疑问:“爷与二爷心灵互通,妾身统统晓得,但二爷如何能一般的迅速,告诉三哥,做此决定呢?”

玉虎哈哈大笑,道:“小虎的本领你们都晓得,他可以瞬间便至三王府,告之一切,并代他出主意,先就近派遗附近官兵。至于三王爷的文书,以八百里快马传递,今晚必可送达,所谓‘军命如山’,各营官兵敢不遵从,连夜来此吗?”

众人才为叹服,尤其吴东亮久住天津,对此地情况更是了解,此时忍不住拍腿大赞,道:“主上算无遗策,尤其这山上军营,拥有神武巨炮,射程甚远,每半年试射一次,附近的大小船只,哪个敢不买帐,定时送上孝敬呢!”

玉虎浓眉一扬,道:“三节劳军、鼓励士气,在情在理说得过去,但若是官兵,假试炮为名,胡乱发炮,甚至伤及近海渔民或船只,以行勒索之实,就大大有悖圣上设防的德政了!”

平阳公主接口道:“以本宫想,公开订出试炮日期,公布周知,同时划出试炮方向与范围,若无外敌人侵,胡乱发炮,统带与执行官均应论罪,若不幸伤及无辜,更应该明正典刑,斩首示众才是!”

“好!”玉虎亦拍腿称赞,道:“公主爱民如子,善体天心,必有后福,这一案就请公主带回去,上奏圣上,下旨明示吧!”

平阳公主“咯咯”大笑,道:“如今追随在侯爷身边,时受照拂,早巳福寿无量了,还需要什么后福呢?”

翠儿娇笑如铃,道:“后福就是替老爷生个可爱的小仔仔嘛!您不想吗?”

平阳公主一愕,忍不住望向朱如丹一眼,认真点头道:“若能像三姊这般,当然乐啊!”

话未说完,朱如丹“哎呀!”一声,把大家吓一跳,全望向她!

朱如丹玉颜微红,玉手抚摸着微凸的小腹,低声说:“它好像在动呢!爷,您瞧瞧是男儿还是女儿呢?”

玉虎微微摇头,含笑说:“现在还看不出来,不过就是能看得出,我也不想看!”

众人都疑惑的望着他,玉虎解释说:“早早晓得岂不失去了那分新鲜惊喜,生下来再分辨也不迟嘛!”

朱如丹白眼相加,望了他一眼,但当著文老与吴东亮,不便多说,而外边已然带进来一大票人。

人分三种,一种是与马蒂娜同种的西班牙人,共十二位;另一种乃是倭人,足有三十二名;最后则是被囚的囚犯,男十八名,女子则有十七人。

玉虎吩咐马蒂娜叫来她大哥,以及同船的与别船同胞,先说明李府的营运原则,再探问各人的意向,若愿意回国,则可以开走一条船,十万两银子供他们购买货物。

商谈的过程很顺利,这伙人都愿意留下担任原来的职务,只是请求要提高薪资,原因是过去每人每月一律十两,实在不够登岸时游乐的消费。

李玉虎迅速默查过太阳堂内的藏银,足有五百多万两,珍宝与金、银器皿还不在内,而存在银号的银子也有四百多万两。

这许多不管是抢来或交易所得,日月大宗如今已算全部交出来了,于是李玉虎决定,一般船员每月薪资各十两,管带百两,三副三百两,二副五百两,大副七百两,船长一千两,每船以五十万两为办货本金。至于购买的货物为何,则由各航线主管自行商定。

对倭人亦采用同样办法,不过多加了一条,邀他们加入石川泉复国行列。约定几年后,一同回去。

其他船员过去虽是凶恶好斗之徒,视人命如草芥,但经过日月大宗的奴役与折磨,早巳消除了不少锐气,而今经李玉虎大力解救,赐药解毒,提高薪资,又深受“天心曲”化育之功,早巳盼着能投入“侯爷”门下,为他的理想贡献心力,步入正途。

故而在李玉虎派出铁卫王石城,去到船上,代为说明种种后,全体船员立刻表示,愿意留下来担任原来的工作。

至于原来被囚者,多是由各地掳掠买回的奴才,原为增加本堂人力之用,此刻派如意与如玉两人,分别探问其意向,说明李玉虎的身分与抱负,询问各人意向,是留此加入“三环堂”服务,还是要回本籍?其结果也一般愿意留下,愿为李府家奴,为李玉虎效忠。

李玉虎比照船上薪资,减半为堂中各职级,另订薪资标准,如佩执笔,条列各种规章、薪资、赏罚等章程,公布周知,全堂执事与仆役无不大喜。

李玉虎趁空单独约见马蒂娜的大哥,先赐予一粒赤龙丸,接着以灌顶大法为之洗毛伐髓,传授修习内功罡气之法。最后传授他三招左手剑法,同时著令将右袖加长,以罡气指挥长袖。同样可以将三招剑式的变式,出其不意的助攻、助守,立时使杀伤力增加了十倍。

这一着费时一个多时辰,马蒂娜静静在一边旁观,自然明白玉虎“爱鸟及屋”的用心。而她的大哥马永成,更是感激得五体投地,叩头谢恩!

李玉虎托扶起他,笑语道:“令妹既已嫁入李府为十夫人,阁下便是我的舅兄亲戚了。而今本府任命你为总船长,统领这五艘海舰,可以随船出海,也可以留此以信鸽指挥,若有不服从者,可以武力迫使就范,千万勿杀人性命,多留条活路,予人有改过机会,也算是积修功德吧!”

这席话马永成不能完全领会,马蒂娜立即以本国语言仔细解说。

马永成心领神会后,更加敬服,竖起大拇指,以洋腔洋调的华语,赞赏道:“你,大大的好人、能人,我佩服你,要叩头,拜你做师父,好吗?”

李玉虎摇头笑道:“你是我的内兄,怎可拜我为师,好好练习内功罡气,若能发于体外,将来回到你的国家,一定可以收复失城,打败恶徒的!”

马蒂娜又解说一遍,马永成大乐,洪声大笑,道:“好,好!我一定努力练习,也希望你能再教我一些点穴功夫……”

李玉虎慨然答应,因见天色已然不早,便又邀平阳公主率铁卫八名与丫头去山上军营,去救治另一批人。

将至大营边,李玉虎忽然住步,道:“如佩,你先记录下来!”

如佩随身带有记事簿,当即打开。

李玉虎闭上双眼,以天眼透视查看营中各人的藏银密窖,共有八百六十多处,另外又找出统带秘藏的存折,如佩一一记下,这才一同进人大营。

上午平阳公主已然来过,营门口站岗的两名兵丁自然识得,远远望见,一个人便快步入内通报,另一个单膝行军礼,哑声道:“恭迎公主、侯爷大驾莅营!”

李玉虎微微点头,见这人果如公主所言,面色姜黄,便道:“不必多礼!关上营门,一同进去接受治疗吧!”

那兵丁恭声应“是!”起身去关两扇大营门。

两门丈半高,一丈多宽,半尺厚,上面还钉看许多铁钉,其重可以想见。

那小兵骨瘦面黄,已似行尸走肉,那里能推得动,只见他施尽吃你的力气,竟不能令营门移动分毫。

李玉虎不由一扬剑眉,随来的铁卫见状,一边一个拉住铁环,向外一带,两扇门“吱哑”一声,已然向外合拢。

这一来两铁卫自然到了门外,不过却是难不着两人。

两人待营门密合后,方双双以旱地拔葱式,拔空两丈,向内移了一尺,始又轻松的落回原地。

玉虎等见状,不由暗赞,尤其玉虎,内心里对这两个“子弟兵”更加赏识与自豪。

大营内得报,统带已率领几名队长迎出,李玉虎剑眉微扬,沈声道:“不必多礼,入内叙话吧!”

上午那统带已吃过平阳公主排头及训叱,也知这位准驸马爷,另有侯爵与代天巡狩的八府巡察使之职,如何还敢不听吩咐,当即恭身遵命,让向两旁,恭请玉虎等人先行入内。

里面是一大堂,却无人迹,玉虎带头直入后进一间大餐厅。

厅中果如平阳公主早先的吩咐,已集合了全体官兵,各自坐在固定的方桌边,静候着呢!

李玉虎首先开口说:“各位坐着别动,在发放解药之前,先听本府把条件说清楚……”

这话语音不高,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,尤其话声中,面对门口的各人,只看见玉虎一迈步,与他并肩的平阳公主已然站在饭厅最前面,统带日常用饭的位子上了。

而一千丫头与铁卫,行动亦是快如风,一眨眼全挺立在玉虎与公主背后!

玉虎所立之地,下有木台,高出地面两尺,他一般坐在木椅上,接着又说:“各位受国家俸禄,在此驻守河口,防止海盗入侵,责任何等重大!哪知,据本府打听,此营不仅末遵皇命,守土保民,反而无故试炮,惊吓近海打渔的穷苦渔民,索求保护费,更可恶者,竟敢与日月大宗等倭人勾结,求取更多贿赂……”

他说到此,不由一叹,而下面坐着的官兵不由全吓出一身冷汗。

皆因若是坐实了以上两项罪名,可是要杀头的啊!

那统带原立在门口,这时双腿一颤,噗咚一声跪倒地面,正要开口喊冤,李玉虎挥手止住,又道:“只可叹你们要倭人钱财,他们却想要你的命,近一年中,贵部可有几个毒发身亡的吧!”

统带连忙大声回:“禀侯爷,本营全体官兵确实都中了倭人的毒,初时还不相信,但自五月起,每月在日月大宗指定的日子里,必有一名肝肠寸断悲鸣三日始亡,再加全营兵丁日见消瘦,乃不得不向他屈服……至于收受贿赂之事……”

李玉虎嘿嘿一笑,道:“别说假话了!本府已查知你在通宝银楼中已存银五十万两,木榻之下四箱金银,已足有二十万两,这些不是贿赂所得,哪里来的?”

那统带大惊失色,叩头如捣蒜,高呼道:“侯爷饶命,小人已知错了!”

玉虎微微抬手一抓,发出一股无形罡气,将那统带由地上抓起,飞越过众人头顶,平平落在木台前,李玉虎微微一笑,道:“本府若真要你性命,何必带药来此?你且坐下,听本府说完,再做打算吧!”

数百官兵,目见刚才玉虎施展一招,将一个近百斤的统带,在五丈之外抓了过去,不由得更加惊服害怕,个个心底擂鼓,为自己的性命担忧。

玉虎双眸一扫,忽发奇光般扫过每个人面孔,道:“本府来此,主要是救回尔等性命,但又觉得有些不值得,为今之计,只好要求尔等将贪得的银子乐捐十分之八,自留两成,为日后谋生之资,明日清晨将有另一批千人队前来接防,尔等交出任务之后,自动解甲归田去吧!”

他说至此,向如佩一点头。如佩打开册子,娇声道:“小女子禀承侯爷之命,已记下各位窖藏银子的地点与数目,现摘要宣读一些,各位若觉无误,可依侯爷吩咐,速去取来八成,交予小女子等人点收。”

她接着读出,第一宿舍之内,左右两墙角下各有五十包银两,每包约重四百两到八百两。

第二宿……

她一连说出五处,李玉虎叫停,道:“本府明察秋毫之末,尔等当知勿疑,现在各自散开取来银两,仍放在目前桌子上,本府立即发放解药,并以无上玄功助尔等化解毒性,但待自觉身体痊愈后,即行各归住处,等待明日交接吧!”

众兵丁垂头丧气各回宿舍,打开秘窖取银两,有的还想偷偷多留下一些,但耳中立时听到一阵清晰的语声:“尔若仍不诚实献出收贿之银,本府亦必苛扣一分解毒药量,尔则毒素不能除尽,一年之后,必再发作,到那时谁也救不了啦!”

那兵丁听罢,不由打抖,连连念佛,一会功夫,全都扛一袋银子回归饭堂,坐回原位。

至于那名统带,李玉虎知他抬不动四箱金银,便命两铁卫同去帮忙,同时也以传音道:“此地金银,全部交于本府,银楼存折可以留下,不过须交出一份三十万两的借据,由本府向银楼直接提领,代你修桥铺路,救济贫困,积些阴德,如何?”

那统领连连点头称“好!”口中喃喃低语:“多谢侯爷开恩,多谢侯爷开恩!”

半个时辰后,饭堂中已然聚齐。铁卫、丫头们分送解药,又泡了五十桶含有九转上清丸的药水,每人分赐一碗,在李玉虎一声令下后,各以药水吞服药丸,而李玉虎也及时以“天心曲”吹奏出“夏之曲”!

饭堂诸人初时只感觉曲声幽幽,细不可闻,但内心中却升起微妙感应,情绪起伏,万千个念头浮现心田,激荡不已!

渐渐的沉醉进入迷幻之境,只觉得夏阳初起,万物都在艳阳下争相飘舞,吸收着阳光所赐的无上热波与养分!

艳阳下人人都感觉热不可挡,穿肌入肺,照彻了五脏六腑,将内含的毒素异物,全化为汗液排出体外。

至此每个人都觉得通体舒泰,不仅在情绪上,实际上也确实如此。

其中尤其是陪同前来的公主、丫头与铁卫,更随曲目之转折,真气周转于经脉之间,顺畅愉快,使功力无形中更向前迈进一大步。

而营中的官兵,有粗通内功者,亦得大益,一般只习外功的,则感觉体健力足,已然大异过去病痛常作,浑身无力的垂死状态了。

玉虎以天眼观察,知道个人体认的夏曲,效果确实如其所料,心中大慰,又见大家均已恢复,曲目一转,导入“冬藏”之曲。

此举乃是引导着大家收功,也引导一些不会内功之辈收集外力,藏之于内脏经脉之中。

笛音停止,饭堂中静约半炷香,落针可闻,接着统带首先跪地叩首,洪声道:“小人得侯爷救助,不仅得出生天,免于死劫,更觉得心宽体健,倍于往昔,而今而后,虽然解甲罢官,变为百姓庶人,却仍愿遵循侯爷教诲,在民间多行差口事,以积功德,上报侯爷……”

其他兵丁干部如梦方醒,一齐跪倒,同声称谢。

这一幕令玉虎大感欣慰,起身清声说:“各位不必多礼!今后只要上体天心,以助人为职志,天下必然太平,目下各位速去换下身上衣物,清去自身汗渍秽物,现在的衣物最好烧去吧!”

众人轰然应“是!”平阳公主起身娇声道:“各位献出的银两,侯爷与本宫分文不取,明晨统带可派人全部送下山,存入通宝银楼,定名为‘善款专户’以存之,他日若有所需,再行支用,而存簿暂时交予三环堂堂主吴东亮保管吧!”

李玉虎接口又道:“本府方才思及,各位既已改过向善,若不愿解甲归田,可向明早接防的长官报请登记,本府自当请旨,另做安排。”

他低头望望统带,又道:“至于阁下,亦可仍任统带,不过派往何方,就要听候三王爷的将令了。”

那统带喜出望外,连忙恭身道谢,哪知一抬头,台上已失去玉虎、公主的人影,只瞧见几名丫头与铁卫,疾如飘风闪电般,由众人头顶上一闪而过,投入门外不见。

回到住处,平阳公主忙着写条陈,交翠儿呼唤传信鹞鹰送回香山,以便交小虎转知三王爷更改命令。

玉虎则对文老、三环堂主吴东亮等人略述经过,叮咛注意事项。

朱如丹在旁听完,娇声道:“好没意思哟!正事都做完了,咱们去逛逛大街,买些小东西,连夜回家去好吗?”

平阳公主接口赞成,说:“明儿便是除夕了!依例宫里要吃团圆饭的,说不定父王会召爷和小虎一家子全进宫,现在回去正好。”

玉虎亦觉得在此有些不便,当下说:“好吧!愿意先逛街的先去吧!我带铁卫直接出城,咱们在申时集合,一同回去!”

诸夫人大喜应好,丫头们立刻行动,上楼去整理行囊,放回双辕车上,小英专责整理有用的配毒药品,将真正含有巨毒的,如毒蛇液等等,放入火化炉中,将之毁去。铁卫们则忙着传令,为群驹配鞍……不片刻,一切已井然有序的准备妥当。

这一切看在文老及当地执事,甚至日月大宗眼中,都不禁大为佩服。

临行前,众人送到前院广场,李玉虎突然想起一事,着丫头取出一面铁卫腰牌,交予日月大宗,说:“年后天气放晴,阁下即可率门下弟子前去香山李府报到,到那时本府会安排好你等与妻舅石川公子的居处,专心研习东瀛武功,顶多三年便送你等回去,助泉弟复国了。”

日月大宗双手接下腰牌,诚恳说道:“府主仁侠好义,宽厚济众,令属下感佩万分,而今尔后,定当尽全力扶助少主,完成大志。”

李玉虎挥挥手,飞身上了龙驹,轮值的余玉莲随之,值班的丫头却对两位新夫人说:“两位夫人若不愿逛街,可以乘坐车子。”

马蒂娜见这么多空骑,便说:“骑马不行吗?”

如意解释说:“府中的骏驹都受过老爷的灵药灌顶,深具灵性,各侍其主,不愿让别人骑乘,夫人若是想骑,必得请老爷下指令才行。”

马蒂娜不愿增加这麻烦,便摇摇头随同唐玉琴登上坐车。而一上车,可又是一阵惊奇与喜欢。

皆因那四轮双骑的车子,外观有黑油布罩着并不起眼,哪知车内不仅有精美至极的雕花木柜与桌椅,还有一张双人大床呢!

大床上帐幕垂锦,似与昨夜的帐篷同一质料,非丝非布,上有彩绘之士女,其内亦有银托子,盖住了一颗夜明珠。

两人刚刚坐在紫檀木椅上,车子已然起动,两位新夫人扒开窗帘向外望,只瞧见车行如驰,一路下山上街,虽然快速,却不曾感觉到一丝动荡之苦。

前面大约有识途的马夫带路吧!不过半个时辰,这一行奇异的骏骑与车子已驰出城门,驶入一家津门大酒楼偏院之中。

李玉虎与余玉莲及值班的小英、小芙下骑,唐玉琴、马蒂娜也一同下车,八名铁卫之一先去订座,马夫则忙着照看马匹,为它们加上老酒泡黄豆,伴以草料。

楼上雅座中玉虎点了八道菜,铁卫与马夫则在楼下另开一桌。

席间唐玉琴垂目低声道:“侯爷,小妹有一贴身丫头,自幼伴同长大,为人忠信又十分慧巧,亦乃恩师的寄名弟子,但不知能否随小妹同入李府,共同侍奉老爷呢?”

李玉虎哈哈一笑,说:“伺候我与否并不重要,妹子需要个知心伴侣,才是要紧!你和她既然有这渊源,本府当然欢迎!”

唐玉琴不由大喜,起身告罪出门,到柜上借了纸笔,写下好事已成,名列九夫人,速来津门大酒店,下面签个琴字。

她摸出一块五两碎银,交予门口店小二,道:“小哥请你跑一超,速送交对街悦来客栈天字二号房。”

店小二乐呵呵打个恭,放腿直奔。唐玉琴回到楼上,才坐下没多久,布帘外即传来一阵莺声,道:“禀小姐,小婢小香告进!”

唐玉琴双眸望向李玉虎,见他微笑点点头,才道:“进来吧!”

进来的小香,一身素净的婢女棉布装,色做深蓝,瓜子睑,长眉凤目,直鼻方唇,一头黑油油秀发柔而长,编成两条长辫子垂在前胸,竟颇秀美。而身材高跳又纤细,双眸黑瞳生辉,闪现出一股子无限惊喜情意,迅捷的扫一眼一桌子人,并立即下跪叩头,道:“小婢小香,叩见侯爷夫人与两位姊姊,更叩谢侯爷不弃愚鲁,惠于收留之盛德。”

李玉虎见她知礼又灵巧,哈哈一笑,抬手以罡气托之起身,清声道:“既入李府便是一家人,快快坐下,一同用餐吧!”

小英已然站起,在中间加把椅子,小芙至一边拿了一副碗筷拉她坐下,又介绍六夫人、十夫人、小英及自己名字。

小香再起身万福施礼,对那十夫人可有点好奇惊呀之色。

马蒂娜聪慧绝顶,当下解释说:“我是西班牙人,随长兄远渡万里重洋而来,大约前世是中国人吧!对侯爷一见钟情,昨日与九姊同归侯爷门下,当真幸运得很!”

李玉虎微笑道:“闲话休提,吃饭要紧!她们那一伙就快来了,咱们还要赶路回北京呢!”

他带头举筷,邀大家共食,不多会果听得微风之声,店门外棉帘外已拥入十几个天仙美人。

铁卫们起身相迎,接下许多包袱,翠儿带头正要上楼,玉虎也已食毕,当先起身出门,以传音说:“别上来啊!都去偏院,准备上路吧!”

翠儿等闻言,果然回头走,乖巧的小香在玉琴授意下,立即抢先下楼去柜台结帐,付了十五两银子!

实际上饭钱只有六两五,其他的则是小费。

这一着自然又赢得一阵道谢声,直到玉虎一行全走了出去,大堂中食客才响起一片嗡嗡声,不用问就知道,都是在议论著这一行人的来历,更多的则是羡慕声。这且不提!

但说李玉虎等人,在偏院各自上马登车,顺大街直驰郊野,到了十里长亭外,已无行人踪影,这才驻马以千里传音呼叫鹰王冠军。

冠军与其他四鹰一直栖息在附近林木深处,闻讯立即展翅次第飞临,依序飞落在一旁田野雪地之上。

冠军已复原形,高有丈半,鹰目如同两枚放电的大鹅蛋,它率众鹰同点头,表示礼敬,同时粗声说人话:“参见府主!”

李玉虎清声笑语,说:“不必多礼!本府诸夫人急于回府,有劳各位护送一程吧!”

朱如丹首先由座车中下来,后面随着唐玉琴、马蒂娜及小香。

她一迈步到达玉虎身边,娇声说:“这三位新人门,只怕不惯高空飞行,就交予爷保护教导吧!我同值班的六妹三个先走一步,好回去为爷准备准备。”

翠儿脆声娇笑问:“家里一切现成,有什么好准备的?”

朱如丹白她一眼,说:“新娘子入门,总得放放鞭炮,掌灯列队欢迎一下吧!若是小偷般悄悄进去,老爷是没什么,新娘子不是很没面子吗?”

这番话振振有词,翠儿哑口无言以对,只得顺着应承道:“三姊说得是,您就先飞驾吧!”

朱如丹顽皮一笑,上前吻一下玉虎的左颊,拉了小英与玉莲,玉莲则拉了小芙,四个大美人如一片云絮闪现紫红光霞,直向半空飘起。

冠军旁边的巨鹰,亦同时展翅而飞,极力的鼓动丈半宽巨翅,向上追去。

一众人等,司空见惯,只有三位新来者,三颗心不由乱跳,一者是惊三姊、六姊与两个丫头之大胆功高,二者更怕老鹰万一追不上,四人气尽力尽,跌下地岂不糟糕!

只是她们是白担心了。

三号鹰迅若飞矢,眨眨眼已达四人脚下,那光霞裹住的人影稳稳伫立鹰背上,并不下坐,而光霞不仅未收,反而更亮丽,一转眼升入云上,消失无踪。

李玉虎不管这些,只吩咐铁卫队率队回府,又叮咛马王率空骑不得乱了队形,更叮咛如意、如玉带同小香坐车为监军。

而林灵、平阳公主与金凤,已各带了两名丫头先飞走了。

最后起飞的是玉虎、唐玉琴、马蒂娜与小梅。

小梅站在玉虎背后,九、十两夫人分立两边,玉虎令小梅抱住自己的腰,双臂一张,玉虎则张臂抱着玉琴与马蒂娜,一等冠军飞起五丈,轻声叫起,四人各运罡气于体外,立时闪现出一片淡淡金霞,包裹左右的粉红与后方的微紫,闪电般腾空而起,落在冠军大背上,向云深处飞投而去。

唐玉琴、马蒂娜初时难以运罡气护体,终是有些惧意。及至站上鹰背,却感觉不到一丝儿天风吹袭,平稳如在实地,不由大乐,各舒臂分左右抱住玉虎的肩膀,玲珑的娇躯不约而同贴附在玉虎身侧。

小梅呢?更是双臂抱紧了老爷的腰,娇脸与尖挺的双乳紧紧顶靠在玉虎的背上,芳心中情潮泛滥,和两位夫人一般沉醉在无边爱河中。

玉虎哪能没感觉。

他首先传音调笑小梅:“梅子已熟了吗?今晚和两位新夫人一同来伺候爷吧!”

小梅双臂更加力,却有些全身发麻的快感。

她妮声儿亦传音:“奴婢不敢坏了规矩,被姊妹们指责!”

“胡说!爷的话就是规矩,谁敢笑你!”

接着又对玉琴、蒂娜说:“今晚咱们正式圆房,让小梅先示范做人,两位同意吗?”

两人已察觉小梅的异处,又哪能不应“是”呢!